大衍国都临淄,层层宫围之中,一满头花白的男子瘫坐在床上,手中捧着一绢布,慢慢看了许久,方才放下绢布不动声色道,“田善,这便是函谷关那边的战事情况吗?寥寥百字,且所言皆是云中楼阁,虚无不切实际,寡人虽然病了,但还没糊涂啊……”
男子身边侍奉着的中年男子,其体型瘦削,一双丹凤眼,卧蚕眉,一长髯直达腹部,端的是一副肱骨大臣的模样,听到这病床上的老者所言,却是浑身打了一个寒蝉,苦着脸道,“陛下,这就是前线发来的消息,陛下龙体新愈,还是多休息为好,大衍的社稷离不开陛下!”
老者摇了摇头盯着田善道,“善啊,你不说我也明白,这场仗不好打,派虎涛他们出去我就知道这一场仗的胜算甚至不到五成,百万大军,却是离心之军,如何打得过从天子到百姓上下一心的大秦悍军!”
“老夫用雷霆手段,挥师将五国倾数攻灭,却是得不了这民心,老夫尚在,他们这些地主门阀便敢暗中插手国家大事,老夫若是去了,我那孩子又如何压得住?燕国之人要乐毅出军,好让他们燕国的人在庙堂之上有一席之地,狼骑则是汉国支持之人,牧尘不必多说,只有虎涛沙成二人是我们土生土长的大衍人,这一仗,百万大军分四军之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