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良才有心旁顾,想起了孙途来。
而此时,被他心中念及的孙途却正坐在签押房的案前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,而他跟前,孙符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:“我的孙都头你就别再如此认死理了,赶紧答应把人放了吧。那可是魏国公府的两位衙内,而且他们纵马虽然有错,可终究没闹出人命嘛,何必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呢?”
孙途连头都没有抬一下,一边写着东西,一边说道:“孙押司你这话可就不对了,难道非要闹出人命我们才能拿人吗?我东京城里本就明令禁止策马狂奔,也就当边关有紧急军报送来时才能破例,我自问并未做错什么。何况今日我们若是开此先例放了他们,只会助涨了这些纨绔们的气焰,今后说不定就真要闹出人命来了。”
“理是这么个理,可总不能把人彻底得罪了吧。你也该知道现在韩家管事已到了府尹面前,他也很难做啊,要是真把韩家得罪透了,就是对你的仕途也大有影响,你可不能因小失大啊。”
“我只知道规矩是我立下的,既然有人敢违反我就当做出惩治,不然如何服众,如何让东城百姓相信我,服从我定下的禁令行事?”孙途说着终于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拿起写得满满当当的纸来轻轻吹干上头的墨迹。
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