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方仁正是农村的，而且从小家里面很穷，孙老对方仁正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。他们这一辈子的人，一生都是在为穷人打天下，见到穷人就亲切，见到有钱人就心里不爽，谁穷谁革命，谁穷谁自豪，哪像现在谁有钱谁是大爷，谁没钱谁就是孙子，哪还有以穷为荣的？
时代变了，同时也进步了，改革开放的好政策落了地生了根，人们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，但是过去的意识形态，不可能马上消除，孙老的潜意识里，还是对穷人感到亲切，你越是有钱，他反而越是不想理你了。
现在一听到方仁正从小家穷，便立刻问道：“小方，那现在呢，你们那边的农村还有上不起学的吗？”
方仁正道：“现在上不起学的人是不多了，可是又出现了一个新情况。”
孙老忙问：“什么新情况？”
方仁正道：“农村读书无用论又开始泛起了。”
“知识越多越反动？”孙老听到这话，突然笑了，白卷英雄什么的，他可是知道，那不就是读书无用论吗？不但无用，而且还有罪呢。
方仁正听到这话时也是笑了，说道：“现在倒不是反动了，反正有些人觉得上不上学都无所谓了，有读书的机会不如去赚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