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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兴明没上床,靠在床边坐下,把手伸到炉子边上烤,天太冷了,零下三十九度,吐口唾沫飞在半空就冻成冰渣了。
捅了捅炉子,让火更旺点,缓了几口气,张兴明才问二哥:“二哥,邮电局认识人不?能说上话的。”
“有,田栓子就在邮电局上班,他爸是主任,嘎哈呀?”二哥摘了帽子也坐到炉子边上。
“田栓子?”张兴明想了想,没印像,上一世自己在邮电局也有不少熟人,不过那都是90年前后了,估计这个田栓子都调走了。
“嗯,”二哥点点头,把手闷子倒着在炉子上烤:“好像叫田洪栓,平时就栓子栓子的叫,没记清大名。送信的,他爸是副主任,他姨夫大干部,牛呢。”
这年头邮电局是相当不错的单位,除了本局子弟想进去上班非常不容易。
“他姨夫谁啊?”张兴明好奇。
“丛书记。”
“哦――”张兴明点点头,知道是谁了,92年这位是副省长啊,这可是真正的大干部,不是一般的牛。
不过这个田副主任就混的相当差,一直混到退休都是个非实权副手,退休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