棵老核桃树还在,高高的耸立着,有没有主人对它来说没有任何影响。
核桃树下去一点的坡地上,是一棵枝干虬结的山楂树,不是山里红,是真正的山楂,山楂树下一块巨大的青石卧在那里,那是张兴明和哥哥小时候夏天的温床。
整个后园子都没了影,没了和其它菜田的界限,地边原来的一片李子树已经不在了,怕是成为了谁家灶下的一蓬烟火,苹果梨树到是还在,也被砍掉了几根枝桠,顽强的站在地边。
原来院子那头的路这会儿已经长满了荒草,路边上几棵高大的杨树还是那么挺拔,像利剑一样刺向天空。原来的几户人家都已经迁到堡子里面去了,但那几家的房子还在,房上黑漆漆的茅草在秋风里抖动着。
钟老四家院子与这边土路相连的小桥已经垮掉,只留着一根歪扭的桥桩立在河边,张兴明想起来哥哥拿着小棍敲打它的场景:“长红,钟长红,出来。我有弟弟啦,我们一起削你信不?”
“咱们去采洋辣子吧?我知道哪有,不过采了要分我一半。”
“我只有十来个,给你七个,不信你翻。”
……
四个人站在国道边上静静的看着,李淳汪红华张启生站在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