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信吗?”
“听起来的确诡异。”陈重点头,一个合命境界的武者,因为一场风寒丧了命,这种事说出去,任谁都会觉得大有问题的。
“可是很合理。”顾白鹿停止了转动杯沿的手,说,“从头到尾,那个凶徒也好,围剿也好,请我父亲出手也好,不小心受伤也好,风寒也好,旧伤也好,没有哪一个地方是有问题的,连贯合理的让人无话可说。”
“可一件事情,太让人无话可说,反而就是它最大问题。”陈重沉默了一下,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“我父亲去世以后,我匆忙上位,对内要应付顾家上上下下,对外要应付武林城里的人,仙洲府乃至于千里之外长安城的关注,忙的是焦头烂额。”顾白鹿终于开始饮茶,她饮茶的样子也很美,不带烟火气,应该说,她不管做什么都很美。
美的不像人。
像块会思 考的冰。
“等我处理好了一切,我弟弟又出事了。”她像块冰,所以不论是什么事,在她说来都很平静,“所有的一切,就像是一浪又一浪的波涛,就是要顾家彻底吞没。”
这些事情,无论哪一件都叫人压力如山。
陈重自己想想都觉得皱眉,全部堆叠起来的话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