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锋利的倒刺,但它们浑身上下的刺加起来,都没有它嘴里的牙来的锋利,因为花岗岩对恶齿的牙而言,就好像是豆腐脑做的一样脆弱。
燕离勉力从一头恶齿的咽喉里抽回离崖。周围散落着恶齿的尸体,十几具,他的身上也多了十几个血洞。过了些许时候,才渐渐变成满地的珍宝。恶齿的血,喷到了他的裤腿上,他没有躲避。就算躲避了又能怎样呢,早在此前,他的身上就已算不得干净,躲了这一回,不过是让他从很狼狈降到狼狈而已。何况他也没有余力。他还没有从修为被废的事实中清醒过来,杀了这一路,到了此刻,存储在经脉里的真气几乎消耗干净,倘若此刻出现追兵,他是断然逃不到河道,利用飞剑逃脱的
。
血腥味很浓。恶齿临死前的嗥叫,势必引来更多的同类,浓重的血腥味,就好像黑夜里的大灯笼一样醒目。
“精彩。”
燕离拖了又痛又累的身子准备离开,忽然听到一个掌声响起来。他沉着脸半抬眼看前方,只见老灌木丛中走出来一伙人,十几二十来个,为首的是柳塘,但鼓掌的人却不是他。
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当中,掺杂了些羞愧,似乎回忆到了逃亡时候的心境,就算没有感激,在这一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