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了架,停下来仍觉七晕八素,天旋地转。
直到眼睛稍稍能视物,才发见一袭白裙的沈流云就坐在小院秋千上,堂屋前的两盏石灯,放射出微黄的暖光,映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庞,奇异的是,并不如何诡异,反倒有种浑然天成的美。
至少在燕离眼中,这就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。
“先生总不好让我就这样谈话。”燕离勉强吐出话声来。
“何妨呢?”沈流云的声音很轻,就像流云一样,没有质感的。
燕离笑着道:“花前月下,良辰美景,先生不说来壶酒,至少来张椅子也行啊,地上凉,若是着凉,偌大永陵,学生可不认得一个能照顾我的人。”
沈流云轻声地说:“你越说得那么凄凉,越不能让我难安;那位香夫人,可不就为了你,甘冒奇险么?”
“她已走了,再说是奉了龙首的命令,我有什么魔力能让她神魂颠倒呢。”燕离笑着说。
沈流云道:“你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,不正是你精心算计的结果么?香夫人也好,燕龙屠也罢,或许连我在内,全都是你手中的棋子。”
燕离想翻身站起,奈何圆环上有一股难以匹敌的力道,牢牢将他锁困。
他不由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