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天灰蒙蒙的。
齐清儿落水后的第五日,经过严颂的施针祛毒,加上长达十个时辰的睡眠。
坐在暖阁侧殿中的齐清儿依着炭火,捧着书卷。
整个人终于有了些血色。
杏眼望了望门外颤抖树枝的寒风,流露出一丝凄然。
昨晚严颂突然的离开,让她心生不安。
然心有余,而力更不足,她没有办法去追,只能随着他去了。
至于他之后去了哪里?
齐清儿扭头看向炭火,她只希望他不要惹出更多的是非。
此时竹婉端了点心进来,在门边退去了浅紫色披衣,又在炭火边绕了一圈,去了身上的寒气,方在齐清儿身边坐下,将点心奉于案几之上。
“昨晚的话,是祁王让你这么说的?”齐清儿没抬头瞧竹婉一眼,只轻轻翻了一页手里的书卷。
她实在不喜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。
竹婉手指微僵,随即放松道:“祁王殿下只和奴婢说了悬赏求医,其他的话并不是殿下吩咐的。”
语气平缓,竹婉边说着边将点心往齐清儿面前推了推。
齐清儿余光撇了竹婉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