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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体力不支,又睡了几个时辰,起来是已经是午时,看着外面阴阴的天,和细如针丝的雨,她起身对着竹婉道:“昨天委屈你了。”
屋中正准备洗漱物件的竹婉,听到齐清儿如此说,先是微愣,后又恢复了手里的动作,道:“能揪出府上的细作,就不委屈。”
声音却是冰冰凉的。
齐清儿如何不知。
竹婉虽是个婢女,却是个有骨气的,不然跟着祁王也熬不到现在。
齐清儿挪了挪身子。
细细地看着竹婉,道:“那一掌掴也是不得已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竹婉将手里的毛巾猛地一挤,道:“奴婢没什么出生,从小看人脸色,受人打骂,换了是别人早没了自尊和羞耻。可奴婢不一样,挨了再多打就是不屈服,才几乎被赶上了绝路,幸得祁王相助。自尊和人格,这些听上去都不似一个婢女该有的,但奴婢偏偏把它们刻在了骨子里。”她说着手里的动作重了点,但却依然有序地伺候着,继续道:“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,还请郡主换一种方式。”
硬邦邦地说了一通。
齐清儿倒不火不恼,轻轻接过竹婉手里的毛巾,道:“我记住了。”
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