褥在齐清儿的床边打了个地铺。
齐清儿满意地起身将帷幄高高挂起,又把身子往床沿边上挪了挪,两人靠得近些。
这样说话,才不显得有距离。
竹婉打好铺,吹蜡烛前掖了掖齐清儿身上的薄锦蚕丝被,方在打好的地铺上躺下。
月光洒进来,幽幽的不留痕迹的渲染着有些悲凉的气氛。
齐清儿换了个姿势,将脑袋往外挪了挪,长长的乌滑落在竹婉的枕边。
竹婉抬手碰了碰,倒也没有挪开它。
“你说,人活一辈子为的是什么?”齐清儿问完等了等,对方没有回应,有自言自语道:“爱情,亲情,友情,还是前程?”
“是报恩。”
竹婉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。
齐清儿噌地把脸高高竖起,扬起了乌扫到竹婉的脸颊,她看着她轻柔地拨开她的乌,道:“恩情,是在说你自己吧,祁王对你有恩,所以你要报恩,结果报到了我身上,你也无悔无怨。”
竹婉闻言也挪了挪脑袋。
这话听上去变扭,但说得在理,“只求一个问心无愧,恩情报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。”
这话让齐清儿失了语言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