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清儿心颤,紧紧将祁王搂在胸口。
两人就这么抱着良久,从软座上挪到床榻上。
彼此都是流着热血的人,任谁都没有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接受永城门上的惨状。
尤其是在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联手谋划的情况下。
内心的负罪感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。
齐清儿拍着祁王的肩,道:“该换纱布了。”
祁王将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胸口,没让她看见他眼角无形的泪,嘴上应和,手里却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。
“你不让我起来,我怎么帮你。”齐清儿安慰道,以为祁王想保持这样的温存。
谁料,祁王没在接话,而是一手点了她的睡穴。
齐清儿本就疲惫不堪,几乎在点了睡穴的一瞬便沉沉睡去。
祁王挪身放下她,将她放平,又掖了掖她身上的薄锦。
自己走到纱布和药箱跟前。
脱下衣衫。
胸口两三道纵横交错的伤口,还有手臂上,手臂上的最严重,一打开纱布便滴滴答答的滴血。
他迅取药胡乱地往身上喷洒。
然后拿纱布将自己随便裹了一通。
仰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