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搭着婧儿的肩膀揽着她坐起,婧儿拉了拉床头铃铛,丫鬟们便鱼贯而入,伺候她起身,姜骥则自个儿先去净房洗漱更衣了。
女人家早起洗漱比晚上入睡前保养更麻烦,便是婧儿有这么多丫鬟围着她转,她呆坐着什么都不做,也耗了半个时辰才收拾妥当,姜骥等她梳妆百无聊赖,去外头逛了逛园子,嗅一嗅晨间的草木清气,回来时看到墙脚的蔷薇花开的艳,摘了两朵给娇妻簪发,新婚夫妇前几日都穿红,她一身红衣配这红花也应景。
汀华院外头已备好了软轿,郡主府离国公府的主院有段路程,她昨夜折腾了半宿,这会儿浑身不舒坦,走不得这么长的路,坐软轿去见公婆不是合情合理么?婧儿问了姜骥要不要也坐一顶,姜骥摇头,他实在不爱这种轻奢之物。
如此,国公府的下人便看到他们新婚的世子爷,早上陪着新夫人去敬茶,夫人坐轿子,世子爷跟着走,颇有些女尊男卑的味道,虽然郡主是皇室女,可他们家世子也是凤毛麟角的人物,最多称一句夫妻平等,怎么也不致沦落到女尊男卑吧?国公爷和夫人看到了得有多扎眼呐。
扎眼是扎眼的,镇国公是何等的铁血气魄,怎能容许他引以为傲的长子伏在女子脚下,王夫人又是何等的骄傲放纵,当年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