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顾青点这头。
岑文本的营帐之中很安静,更多的是一种墨水的味道,他砚台上的墨水还没干涸看起来刚写不过不久。
“人生不过百年,到了生死离别方信人生苦短。”顾青看着这些名字,“词未写,墨先寒,壮志未酬书欲断,在烽火连天的时候,即使军功再高也抵不过一封难报的家书。”
岑文本点着头,“顾青,你还年轻,如今陛下也是壮年,你不要辜负的大好年华,其实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。”
“我这人比较自私。”顾青面对着岑文本说着,“我一直希望大唐可以成为我心目中的样子,可是我又不想满足帝王太多,有些事是我自己想做,而不是帝王想要让我做。”
“你这个怪脾气。”岑文本苦笑,“也罢,以后你会明白的。”
“我的师父说过,有些事情经历多了不学你也会了。”顾青颔首低声说着,“在长安的这些年,我经历过的,见过的,权谋这种东西和我八字犯冲,我玩不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岑文本明白顾青的话外之音,“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老夫也厌了,也受够了,这次来到高句丽是老夫为陛下为自己的官职,为了心中的抱负做最后一次,这次之后老夫也该退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