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鱼线也不动,冬日里的鱼怎么都不咬勾了。
“学生只是一个长安令,要说陛下的旨意确实耐人询问。”裴行俭低声说,“学生能够入军一定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,陛下已经应许了,想必太子殿下也快要登基了。”
“你在太子身边好好做事。”顾青微笑。
“老师,山雨欲来风满楼。”裴行俭担忧。
“这么说吧。”顾青嘴里咬着草根,“其实我还不是太子的敌人,如果李承乾要登基,那么他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班底,朝中老派迟早要走,李承乾不会把他们看在眼里,顶多敬而远之,李承乾登基之时就是朝中变天之日。”
“一朝天子一朝臣。”杨胜也说道,“宫里的那位年纪大了,也许用不了几年就会下来。”
“既然太子想要拉拢你,你不妨放心跟着。”顾青收起鱼线换上新鲜的饵料,“至于以后,我们坐小楼听风雨。”
“学生明白了。”裴行俭点头。
“我没教过你太多。”顾青在说着话,“你也不用在我和太子之间左右为难,多为自己想想。”
裴行俭向顾青行礼之后就离开了。
“多为自己想想?”杨胜转头看向裴行俭离去,拿起葫芦喝一口酒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