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芝白说完这些,微微的叹了一口气,又告诉了我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道:“……我今天早晨去看了一眼我师父,他老人家的身体是大不如前了,在这么处理政务下去,早晚会撑不住的。其实他想放权……但不知道该放给谁。”
何芝白口里的师父,自然指的就是徽家的族长徽唯本,虽然何芝白只有几句私下的担忧与描述,我却也听的出来这位徽老爷子内心的焦急与忧虑。
那是一种对家族未来,对自己身后事的惆怅。
人老之后的悲哀,恐怕莫过于后继无人了吧?!可这能怪谁呢?
徽嗣柱的无能是他培养的,徽二丫头和徽嗣檀的好勇斗狠也是他纵容的。徽家发展到今天的这个悲剧地步,他作为族长,有着绝对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在何芝白传递给我的那种惆怅中,我们默默地坐了一会儿,随后我为了打破这种沉默,又主动提出了一个问题。
一个曾经我略微有答案,但并想不透的问题。
昂首,我问何芝白道:“何大姐,有件事儿我特别想知道,为什么徽二丫头和她弟弟会发展到互相攻击至死的地步呢?他俩就算是同父异母,争夺产业也不至于用那么阴损的手段吧?甚至还要勾结外人,整死整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