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旱烟杆,无比纠结地看着堂屋中的电视机,以及坐在电视机前的儿子“一家”。
“爸,您年纪大了,就不要看直播了,有什么消息我们自然会告诉您的。”
亲耳听到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管别人叫“爸”,赵老汉的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。随后又听到了儿媳妇的声音,“是啊,爸爸,电视里也提醒了,希望老年观众尽量不要收看直播,免得受不了那刺激。”
这下赵老汉更不是滋味了,这位城里的儿媳妇也就是结婚那天用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喊过他一声“爸”,之后的十多年里,见了面顶多就是冲他笑笑——而且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。
“有什么受不了的?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嘛!比起那些牺牲在老山前线的战友,老子多活了这四十年,已经赚到了!”屋里响起了亲家公陈卫东的大嗓门。作为一位离休老干部,亲家公的身体也不错,不过他那是保养得好,跟赵老头从土地和农活里磨砺出来的好身板儿完全不是一码事。
赵德发暗自嗤笑,你不怕死?不怕死的话,为啥一大家子人被一个什么会飞的碟子给吓得屁滚尿流,好好的城里不呆,大半夜地跑这山沟沟里来了?
“亲家公,你怎么坐那儿去了?”亲家母回头看着坐在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