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满满的都是慈祥,“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感到欣慰,也只能是你了。”
他的笑容很快就被忧虑所代替,“朱先生,我们人类此时面临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巨大,局面也是前所未有的复杂。我们的对手是谁,他们究竟在哪儿?我们究竟该怎么才能消灭他们,从而为自己赢得延续下去的权利?这个问题在将来很长的时间里,我们都还找不到答案。
“可以肯定的是,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并不只有他们。有些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敌人,正隐藏在我们人类自己中间。不,我说的不是朱利奥·史密斯那样的返人类分子,而是指我们每一个人,包括你,也包括我。
“在诱惑面前,您能够坚守原则,能够守住自己的底线,固然是值得赞许,但是当我们全人类都面临着生存的压力的时候,当这压力大到了难以承受的时候,有些东西就不得不放弃了。&;&;”
“譬如说,原则?还有廉耻?”朱利安听明白了张教授的意思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也许不是,也许不止,也许有些东西可以轻易放弃,而有些东西又无法割舍。”张教授抬起头,眯起眼睛,看着东升的旭日,“这些东西又因人而异,同一样东西,在有些人看来一钱不值,在另一些人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