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出征的头一天起,克莱顿人就诸事不顺,再没过上一天的安生日子。
这些天来,他们吃不好,睡不着,时时笼罩在敌人的阴影之中,哪怕是喝口水,水里都浸泡着腐烂着的尸体。
到现在为止,虽然还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斗,但是被敌人接连不断地零敲碎打,如今连伤带病,损失惨重而毫无收获,上至领主,下至小兵,人人胸中都憋着一口恶气。
好不容易发现了敌方百姓的踪影,刚刚升起了希望,可对方的贫穷却超出了想象,非但远远不能满足他们日益膨胀的贪欲,反倒激起了胸中的怒火。
当暴戾之气挣脱了理智的束缚,兽性取代了人性之后,伯爵大人的话似乎也不好使了。
索姆贝拉见事态不仅没有得到控制,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不由得心急如焚。
他了解费朗斯林特公爵的为人,公爵殿下虽说谈不上爱民如子,但事情闹得太大了,终究是难以收场。况且北约克郡也不是公爵一手遮天。
可他作为大军的总指挥和“克林奇百姓的解救者”,又不能总是和前面的那些“盗贼”搅和到一起,于是派朱利昂带着本部兵马,前去闹得最凶的北卡罗来纳所部弹压。
朱利昂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