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敢看枕头的方向。
从池墨峄的态度来看,她不用想都知道,这被子里面的人不可能是别人,只能是池东野。
被子被染成了这样,被子里面的人还能活吗?
安茵终于鼓起勇气,目光一点一点地上移,终于移到了床头。
她看见一张侧着的脸,不过那张脸并未对着她,而是对着另一侧。
她只看到他的后脑。
虽然没看到脸,但从被中人躺着的姿势,那脖子歪倒的方位可以看出,他活着的希望非常渺茫。
安茵傻了一般看着照片,心就象被掏空了一般。
她知道池墨峄一定不会对池东野有什么好心,但她绝对没有想到,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。
她以为,池墨峄只会羞辱池东野一番。没想到,她竟然亲眼看到了兄弟相残的一幕。
“你杀了他?”安茵喃喃地问。
突然,她抬高了音量:“池墨峄,你杀了东野?他是你的亲弟弟,你不是应该保护他吗?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?你还是人吗?”
她一边叫,一边抬起了头。
然而,前方空空的,站在浴室前方的池墨峄已经不见了人影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