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还尚且关照着鬼王的三分薄面，依照芈信那个暴脾气，这会儿早就直接小指头一扬，先给姜语晴撒把哑药试试滋味儿了，免得她以后还是这么不珍惜可以在自己跟前好好说话的机会。
“只不过在下有点儿路痴，所以……不是很能够分得清楚……正东方到底在什么地方……”
如果说刚才的芈信是出离了愤怒，那么现在就是出离了哭笑不得，而且其程度比起上一次来说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刚才这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儿，说了一句什么？
她路痴？
哦，是自己疏忽了，愚蠢的人类的确有很多路痴的。这个锅应该自己背。嗯，对的，是这样的。
芈信第一次知道，原来在自己的字典里头，还可以有“无语”这两个字。或许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哪一个初生牛犊这么不怕虎的，敢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么多不着四六的事情来。
可是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当这些事情借着姜语晴的手和口，被一一呈现在芈信面前的时候，他每每积蓄的怒火，总是能够得到很好的控制，反而那些奇怪而新鲜的情绪，却能因了她而开始尝试，并且轻而易举地就取代了自己那喜怒无常的暴烈脾气。
于是，芈信最终还是选择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