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子,勉强拭泪道:“毕竟是大哥跟皇叔,哪怕平素对他们再有意见,彼此相互间再看不惯,也阻隔不了这份骨血亲情啊!”
李瀍摇头,“最难受的不是他们的死,而是他们死得如此突兀,让人猝不及防,所谓天意弄人,大概就是在你最毫无防备的时候,老天猛然地给你狠狠来这一下吧,是,这一下猛击也许尚不致命,但却把人都痛击得懵了,痛击得六魂无主,魄出三窍……”
湄遥沉默,无限心痛地望着李瀍,两人间,交相敬酒,饮了一杯又一杯,换过了一壶又一壶。
后来,李瀍似乎是有些醉意了,喃喃道:“湄遥,你和慎珠离开紫宸殿后,我问了二哥的意思,问他如何处置绛王的家眷,他说尚在考虑中,绛王是被内官迎进皇宫的,当时应该也不辨圣旨的真伪,二哥说,再加上都是皇室宗亲,他不打算向家眷问责。”
湄遥一下子想起了寿安公主,此时不知绛王府上是不是正哀哭惶恐作一团,其他各王府外包围的神策军现都已撤了,绛王府外的神策军不知有没有撤掉呢?
湄遥沉吟着,犹豫道:“要不我明天过绛王府上去看看寿安公主?”
李瀍抬手,做了个阻止的示意,“两日后便是新君册立大典,我想二哥会以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