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朝廷而言,无论是帝王皇室还是王侯将相,不是与宦党相倾结,就是被宦党控制和左右,如若不能除恶,李唐王室不复矣!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六郎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,方会如此激愤,然若谋事不举,不能切中对方要害,并顺势逐一击破的话,必将造成对方的联手反击,到时皇室和朝廷就真的再退无可退了,这也是我同样不赞成小郎冒然行事的原因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李瀍闷声道:“他们沆瀣一气,结党营私,哪里是说打压就打压得了的?”
“所以做缩头乌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,要是六郎这般看待你,说不定外面那些人亦是同样视你为缩头乌龟,被他们轻视、无视,才是咱们能得喘息,保存自己以待机而动的希望啊。”
李瀍苦笑:“如果能看得到一丁点希望……”
“总会有的。”湄遥道:“世事难料,我们当初还料不到大郎这么快就失了皇位,二哥接以继位呢!”
李瀍放下拳,于沉默中,情绪在慢慢地平复下来。
“你也要耐得住性子。”湄遥接着道:“好好想一想,怎么才能劝住小郎,等你想通了,就去约小郎仔细商榷,和他分析形势晓以利害,小郎是知书识礼的人,他冷静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