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家眷兵卒,故一路上仍是耽搁了不少时间,劳王爷在此久候,为臣罪过呀!”
“诶!”李瀍阻止道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我在府里待着也是心焦坐不住,还不如在此等候呢,来,这回长安的第一杯酒,就当是我李瀍为你接风洗尘啦!”
“多谢王爷!”三人围桌而坐,各自端起面前的酒碗,李德裕道:“但愿此次回长安,德裕能为朝廷以效平生之所力,与皇上和王爷一道,共振朝纲!”
李瀍怔了怔,脸上飘过一抹尴尬之色,但他很快掩饰住,对李德裕道:“无论如何,这第一碗酒,敬相府公子重归长安,重回朝堂,干!”
“干!”三只酒碗齐齐相碰,痛快饮下。
酒水再次斟满,李瀍道:“观察使这些年在浙西可是政绩斐然,撑下了大唐的半壁赋税,而我在长安,却不过是岁岁昏庸度日,宛如蠹虫,安于闲散,置身事外,实在是惭愧,惭愧啊!”
“唉!”李德裕听了,一声幽叹,“朝廷中所发生的一切,我虽远在浙西,亦颇多听闻,王爷经历了这些年,看尽了失望与挫败,有些心灰意懒在所难免,不过现在就论及放弃,尚言之过早,德裕也心有不甘,王爷在浙西时,曾对德裕言,时势如何艰难,总得有人去撑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