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不得好,还不如随他们去。”
“不止……”李瀍哂笑道:“有貌似敦厚的,提起刘从谏之父刘悟曾对朝廷有功,朝廷又何必对他的子孙太苛刻?还有分析说昭义虽不像河北三镇,有节度使世袭的所谓‘河北故例’,可节度使世袭在宝历朝已开先例,这一次为什么不能循例照办?你说说,就凭大郎李湛那么糊涂荒诞开的先例,他们也好意思提循例照办?还有人,就像你在坊间听到的那样,议论眼前局势严峻,杀胡山之役刚刚尘埃落定,大漠上回鹘余孽还没有肃清,对刘稹大动干戈恐怕时机不对;实在一点的呢,就是担心财赋捉襟见肘,战争不能支持下去。”
“陛下听了这么多见解说法,是不是觉得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?”
“有!”李瀍颔首承认道:“还条条都有些道理。”
湄遥兀自轻笑,端盏自己呷了口凉茶,“奴家现在总算明白了,当初二哥文宗,为什么会朝令夕改,主意摇摆不定。”
“你是觉得朕也会走上二郎的老路吗?”
“陛下怎么会?”湄遥放下茶盏道:“陛下一向都是个胸中自有毅决的人,且深谋远虑,筹措周全,懂得凭断是非权衡利弊,断不会因为眼前的琐屑杂芜以及某些人的喋喋不休,就改了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