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时至深夜,才见有人走来,乃是一个老人,已年过七旬,和蔼可亲,该是这座小酒楼的掌柜的。
“老人家,坐下喝一杯?”叶辰笑道。
老人踌躇一下,还是走了过来,笑的慈祥。
“都在逃难,你为何还不走。”叶辰说着,给老人斟满一杯。
“老了老子,跑不动了。”老人笑着摇头,那双浑浊的老眸,还有一瞬瞬的恍惚,遮不住岁月沧桑,也掩不住哀凉悲怆,通常有这等神态的人,皆藏着故事,他该是孤苦伶仃的,不想离开家乡,还在等着出征的孩子,一等便等白了头。
叶辰不再问,甚懂老人心境。
一句简单的对白,二人都沉默了。
老人似忘却了时间,本是来喊叶辰打烊,如今却一杯接一杯,似在借酒浇愁,喝着喝着,蓦的哭了,满脸老泪纵横,泣不成声,酒杯都不用了,干脆对着酒壶喝,直喝的趴在桌。
“我的儿,你何时归来,爹快撑不住了。”老人一声声的梦呓,沙哑无,睡梦,眼角都还淌着泪水。
叶辰揉了眉心,不该找老人喝酒,以至于,让人忆起伤心事,明知孩子多半早已战死沙场,却还心存着幻象,苦苦等候,自欺欺人了几十年,想在临死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