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笑容还没来得及浮上来，突然想起某些事情，他干脆脑袋一偏，气鼓鼓的开口，“滚滚滚，都给我滚。反正我就是没人搭理的糟老头子，早点死了，还能下去陪陪我家老婆子！”
聿凌谦知道，老小老小，年纪越大，心性就越像个小孩子。
他也知道，老爷子这会儿说的肯定是气话。
他阔步走了过去，“还没抱到重孙子，就想死？你不觉得可惜？”
聿老爷子先是冷哼了一声，然后像是突然回过了神一样，差点直接从病床上蹦起来，“臭小子，你说什么？”
聿凌谦走到床头坐下，一边削苹果一边说道，“这才多久没见，就聋了？”
“臭小子，怎么没大没小的！”聿老爷子一边骂他，一边扭头往聿凌谦的身后看，“小丫头呢？我都生病了，她怎么不来看我？”
聿凌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，垂眸说道，“她不敢过来。”
聿老爷子一愣，脸色也变得有些难堪，“是因为你爸妈？”
沐少景的事情，他也知道了。
这本来就是一场意外，沐少景也是个受害者。
那就更加甭提沐安然了。
他虽然也会因为宝贝的离世而痛苦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