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然。眼前这位就是庾宣,他的堂姐夫。
按照时下的称呼习惯,为表示礼貌,要么称“从姊夫”,要么称“同堂姊夫”,“堂姐夫”这词还没出现。
桓容侧身拱手,庾宣笑着摇头。
“上巳节实为欢庆之日,容弟无需拘礼。”
庾宣斜靠在榻边,婢女无需吩咐,素手执起酒勺,从樽中舀出美酒,缓缓将酒器注满。
“容弟可唤我字。”
饮下满觞,庾宣倒扣酒杯,单手撑着下巴,桃花眼微微眯起。无意之间,指腹擦过婢女的手背,引得婢女红霞满面,目含春-波。
桓容嘴角抖了抖。
这位明显有点喝高了,还是含糊些,少说几句为好。
多说多错,少说少错。
听闻庾希和庾友兄弟不和,但总归是亲兄弟,属于一家子。自己和庾宣只是姻亲,后者的老丈人和桓大司马也有心结,算来算去,两人的关系未必“友善”。
“容弟多虑。”
庾宣似能知道桓容所想,扫对岸两眼,坦然道:“我那从兄是叔父独子,常得伯父庇护,碌碌无才却张狂妄行,数次惹来是非。家君几度劝导叔父,均是白费口舌。”
桓容正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