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有终时,人将散去。
士族郎君和女郎们分别登上牛车,无人刻意告辞,皆洒脱的挥挥手,就此离去。如庾宣等人,直接将酒樽抱到车上,不时以手指敲着车板,同行之人和韵而歌,缓带轻裘,洒脱不羁,别有一番俊逸风流。
桓容登上牛车,没有急着走,吩咐健仆找到庾攸之的车架。
“跟上去。”
“诺!”
健仆扬起长鞭,车轮压过路面,留下两道辙痕。
桓祎一路跟随,并未发出疑问。直至三辆牛车先后停到庾府门前,才忍不住开口:“阿弟,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阿兄看着就好。”
桓容端坐在车板上,示意健仆上前,一脚踹向庾攸之的牛车。
车板剧烈晃动,庾攸之终于酒醒。抬头发现已经到家,正要下车,却发现身后有不速之客,酒气和怒意一并涌上心头。
“桓痴子,你竟还敢来!”
桓祎牢记桓容所言,气得额头冒青筋也没有暴起。
庾攸之未做思量,口出恶言不休,甚至提及到桓温。
如果他未醉,也没有在上巳节丢脸,这些话压根不敢出口。可惜,酒意和怒气压过理智,等庾希得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