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郗方回手握北府军,有时都难以压服。那里又靠近慕容鲜卑,万一有流窜的乱军,你要如何应对?我日思夜想,实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假设桓大司马真起杀心,现成的“替罪羊”就摆在面前。
南康公主示意桓容靠近些,单手抚过他的发顶,沉声道:“可惜我不能离开建康。不然,阿母便和你一起去,哪怕再难,至少有个照应。”
“阿母无需担忧,儿定会平安。”
桓容鼻根发酸,强忍住眼中的热意,坚定道:“儿必定会做出一番成绩。届时,无论何人都不能再令阿母委屈!”
“好。”
南康公主笑了,微抖的指尖擦过桓容耳边,终于用力一拢,将儿子抱进怀里。
“瓜儿,你先忍这几年。早晚有一天,你父……”
南康公主的声音越来越低,桓容竖起耳朵,勉强捕捉到最后半句。心中陡然生出一个念头:桓大司马做人如此失败,能安稳活到今日当真是个奇迹。
处置完背主的婢仆,桓容向南康公主请示,此行能否多带几名健仆,最好是府军出身。
“可以倒是可以。”南康公主眉心微蹙,迟疑道,“但府里这些都是城外大营调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