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驱散湿冷,桓容方才舒了口气,感觉好上许多。
“阿嚏!”
桓容又打了个喷嚏,借长袖遮掩揉揉鼻子,尽量维持一县之令的威严,正身端坐,表情肃然。
“府君,人已尽数带到。”
护卫将胡商拖到堂下,见胡商动也不动,也没浪费口水,直接上脚狠踹。伴随着几声惨叫,胡商不敢继续装死,挣扎着跪起身,避免再挨上几脚。
元正之日,新选的文吏均不在衙内,桓容只能亲自铺开纸张,记录下胡商招出的供词。
“尔等何人,刺探盐亭是何目的?”
或许是年菜的功劳,桓容今日格外没有耐心。喝过两碗桃汤,嘴里仍有些许苦味和辣味残留,想到穿越以来的糟心事,看几个鲜卑胡更不顺眼。
“尔等老实招供,尚可留得一命。如若不然,明年今时便是尔等祭日!”
话音未落,几柄环首刀嘡啷出窍,架到胡商的脖子上。
换做其他好战的鲜卑胡,压根不会将这样的威胁放在眼里。奈何胡商久离战场,脱离部曲身份,常年和金银打交道,满心想的都是保住全家富贵,留住现有地位,骨头早已经软了。
刀架在脖子上,能感到森森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