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的泥土被雨水浸湿,人走过时,稍不注意就会踩上湿泥,有时衣摆都会弄脏。
重录户籍的流民越来越多,县衙大门整日敞开,职吏和散吏忙着抄录户籍,分发田地,健仆和护卫严密监视往来人员,确保没有心怀鬼胎的宵小混入。
日前有对桓容心存不满之人,装作流民混入县衙。人被当场拿下,护卫和健仆着实出了一身冷汗,比桓容还要后怕。
自那以后,无论在县衙内外,只要桓容身边有生面孔,护卫几乎寸步不离,确保不会再有类似事件发生。
行刺之人的身份已经查明,是陈氏旁支子弟。因往日多行不义之举,甚至欺男霸女,险些害死人命,家宅田产都被收走,人也被发到盐场做工。
不知是守卫疏忽还是另有缘故,该人竟从盐场逃脱,假借流民身份混入县衙,意图行刺桓容。
“狗-官!我今日不死,早晚有一日要取你人头!”
听着刺耳的唾骂,十分意外的,桓容并不感到生气。护卫和健仆却是怒发冲冠,两脚踹下去,骂声戛然而止。
“人贵有自知之明。”桓容走到刺客面前,俯视一脸青紫之人,摇了摇头,“如你这般死不悔改,当真是无药可救。”
人不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