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透过相隔的矮桌,发现秦璟正单手撑头,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。
系发的绢布解开,黑发如绸缎披散。
摇曳的灯光下,眉眼愈发显得精致,唇色殷红,较白日里又有不同。
砰、砰、砰……
桓容心似擂鼓,喉咙发干,知晓非礼勿视,却无论如何移不开目光。
察觉他的窘态,秦璟缓缓笑了。
一瞬间,车厢内都似明亮许多。
何谓倾国倾城,桓容终于有所体悟。
“容弟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你方才想同我说什么?”
“发簪。”
“恩?”
“秦兄赠我的发簪,似有家族徽记?”
“确有。”秦璟的笑容里多出几分深意,“此簪是我亲手雕刻,容弟可喜?”
桓容咽了口口水,实在不想违心,只能点头。
“容弟喜欢便好。”秦璟略微向前,长臂探过桌脚,卷起一缕垂在锦缎上的乌发,在手指上绕过两圈,不等桓容出声又轻轻放开。
“相比容弟赠珠送图之情,这实在算不得什么。他日寻得好玉,我再为容弟雕琢一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