谦依旧例为皇室卜筮,得出的卦象与去岁别无二致。
褚太后早有预料,仍是无奈叹息。
“当真如此?”
“仆不敢妄言。”扈谦肃然道。
“罢了。”褚太后疲惫道,“晋室安稳,我也不求什么。”
扈谦恭敬应诺,见褚太后始终愁眉不展,终于动了恻隐之心,道:“太后,仆日前卜筮,测出皇命存有变数。”
“什么?”褚太后吃惊不小,沉声问道,“是什么变数?”
“目前不可知,然于晋室而言,如能顺天应变,则益于后人。”
“有益后人?”褚太后眉间紧锁,神情愈发肃然。
“是。”扈谦点头。
“可能测出这变数是人还是事?”
“是人。”
“人?”
“然。”扈谦顿了顿,沉声道,“日前丰阳县公入城,仆偶得一面,未能细观。如太后应允,元日之时,仆请为丰阳县公卜筮。”
“你是说,这变数可能在桓容身上?”
扈谦跪伏在地,虽然未语,态度已表明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