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和五年,正月初一,元正
清晨时分,鸡鸣初声,桓容睡得正香,却硬是被阿黍唤醒。半闭着眼坐起身,桓容打着哈欠,挣扎着不想起床。
哈欠打到一半,一枚新鲜的鸡子磕碎在碗中,配着麻子红豆送到面前。
“郎君请用。”
四字入耳,鼻端嗅到一丝腥味,桓容登时打了个激灵,记起去岁吃到的节菜,睡意立刻消失无踪。
“我还没洗漱……”桓容为难道。
早晚得吃,但能撑一时算一时。
“此乃旧俗,是为避瘟。”
回答他的不是阿黍,而是走进内室的南康公主。
“今日要入台城,耽误不得,瓜儿快些用了。”
亲娘已经发话,桓容知晓没法继续拖延,捏着鼻子吃下一枚鸡子,配着麻子和红豆,嚼也不嚼的吞下肚。
这味道,这酸爽,压根不是过节,是受罪!
桓容放下碗,禁不住皱起五官。
“伺候郎君洗漱。”
南康公主看得好笑,没有心思再逗儿子,令阿麦捧上新制的深衣。
“今日朝会是大事,不可如往日随便。”
桓容有县公爵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