均陷入沉默。
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桓容定睛看去,发现登上城头的不是车前司马,而是参军郗超。
郗超行过众人,将竹简呈送天子。
司马奕双眼泛着血丝,鼻孔翕合,不停-喘-着-粗-气。既像是愤怒又像是药-性发作。
郗超并无半分畏惧,姿态毕恭毕敬,挑不出半点错来。即便想趁机发难,也寻不到任何借口。
取出竹简的是桓温,郗超不过递送而已。
发作了他,世人会如何评论?
况且百姓正陷入激动,这时翻脸究错,朝廷固然占理,也会被视做嫉贤妒能,反而更助桓温获取民意。
“请陛下命人宣读。”
意外的,出声的不是谢安和王坦之,而是以暴脾气著称的王彪之。
司马奕愤怒到极点,仍是不敢同桓温对抗。壮起胆子向城下张望,对上仰起头的桓温,便如泄气的皮球一般,瞬间瘪了下去。
“念。”
郗超呈上竹简,并未在城头久留。转身离开时,特意绕到桓容身侧,低声道:“郎君可曾预见今日?大司马终是郎君之父,郎君还要想清楚才好。”
桓容勾起嘴角,笑着看向郗超,眼底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