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隐去。
“桓容有贵极之相,我岂能留他!”褚太后的语气陡然一变,气势足可令人胆寒,“我知此事委屈你,但关乎晋室存亡,我不敢留情也不能留情!”
“太后莫非忘记扈谦之前的卦言?”
“我没忘。”褚太后深吸一口气,压下喉咙间的痒意,“可他能骗我一次,就能骗我两次、三次。南康,我不能赌,更不能冒险。”
“所以我子就该死?”南康公主攥紧十指,“死且不算,还要成为太后的踏脚石?”
“这是为了晋室!”褚太后硬声道,“南康,你是晋室长公主,当知孰轻孰重!”
孰轻孰重?
南康公主看着褚太后,目光犹如冰锋。半晌竟压下怒火,沉声道:“太后如此坦白,我也不妨直言。”
褚太后心头微跳,总觉得南康公主的表现不同寻常。
“桓熙现在建康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桓元子未上表,他依旧是南郡公世子。”南康公主一字一句道,“你说,如果他和桓歆一起死在府中,那老奴会是什么反应?”
“什么?!”褚太后大惊。
“假如线索指向宫中,例如是太后赏赐的美酒佳肴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