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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看一眼室内,又看一眼黑蒙蒙的天空,终于大彻大悟,几位舍人说话虽绕,到底还在正常范畴,换成使君,估计正常人都无法理解。
待酒水备好,天空已降下细雨。
桓容和秦璟坐在廊下,皆是深衣广袖,面前一只酒盏。
夜风送来一阵冷雨,雨滴落入盏中,掀起一阵微波。
桓容端起酒盏,笑对秦璟道:“兄长满饮,弟先干为敬。”
清冽的酒水入候,口感绵软,后劲微辣。桓容不胜酒力,不敢饮过量,但为表诚意,还是满盏饮尽,未留半滴。
“敬贤弟。”
秦璟举杯回敬,酒盏递至唇边,一饮而尽。喉结上下滚动,长袖随动作轻振,带着无尽的洒脱和恣意。
三盏过后,桓容微感酒意上头,动作慢了下来。
“弟不善饮,让兄长见笑。”
秦璟浅笑挑眉,单手撑在身侧,望向漆黑的夜空,轻声道:“我像容弟这般大时,曾随长兄出征河内。”
桓容抬起头,对秦璟选择这个话题微感诧异。
“河内?可是在洛州?”
秦璟点点头。
“当时,北地逢水灾,坞堡粮道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