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照计划,桓容休整一日,隔日便早早起身,打出刺使车驾,出城去见桓大司马。
父子相见,寒暄中不见半点温情,反像是戴了面具,笑容里都透出虚假。
言谈之间,桓温意外桓容的成长,口中夸赞,心中存下忌惮。桓容惊异于对方的衰老,对桓温着急返回姑孰的原因,似能猜到几分。
这次见面算例行公事,任务完成,桓容无意多留。
告辞离开时,桓温突然道:“阿子,冠礼之上,我将亲自为你取字。”
“谢阿父。”
无论如何,桓温都是他爹。不开口则罢,一旦开口,桓容终究没法拒绝。哪怕南康公主提前做好安排也是一样。
桓温满意点头,道:“去吧。”
“诺。”
退出帐外,桓容心头微动。再向后看,发现帐帘已经放下。
“使君?”
“无事。”桓容摇摇头,登上车辕,合上车门,将疑问埋入心底。
军帐中,桓温脸色苍白,豆大的汗珠冒出额头,瞬间染湿鬓发。
他之所以着急返回姑孰,甚至连朝会都不露面,全因病情愈加恶化,医者束手无策。如果继续留在建康,被他人看出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