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微动,李夫人压低声音,“再者言,秦四郎君真意如何,阿姊不想当面确认?”
是好是歹,总要当面才能看得分明。
关乎自身,南康公主未必轻易点头。涉及到桓容,必定会慎重考虑。
扫过敞开的木盒,目及熠熠生辉的鸾凤钗,几个念头在脑中纠缠,终于,爱子之心占了上风。
“要走的话,也需先送走那老奴。”
桓大司马不启程,她未必能离开建康。
“阿姊放心。”李夫人眉眼弯弯,吐气如兰,“大司马至多再留两日,无论官家是否恩准,都将启程返回姑孰。”
“果真?”
李夫人点头。
在城外军营不好下手,回到府中,自然不能让他白走这一趟。事情做得隐秘,又有寒食散做引子,确保桓大司马病来如山,一时半刻不会死,却比死了更加遭罪。
为免南康公主反悔,桓容立刻起身告辞,临走不忘捧起木盒,故意在亲娘面前“展示”一番。
“阿母,我明日上表,请奉阿母往封地。”
话落,麻溜的行礼走人,动作干脆利落,风一样的速度。
室内归于寂静,南康公主看向李夫人,挑眉道:“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