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璟的手腕,五指用力。
“阿兄,我明白。”
“明白就好。”秦璟松了口气,正要收回手,不想秦玒迟迟不动,“阿弟?”
“阿兄既知如此,可曾想过桓刺使乃遗晋官员,其母是晋室长公主!今日短暂结盟,只因强敌在侧,彼此尚可互利。他日北方平定,胡贼尽逐,阿父必要和晋室争个高下。届时,阿兄如何自处?”
“晋室?”秦璟忽然笑了,“阿弟未曾到过建康,如若去过,必定不会有此结论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他日挥兵南下,阵前横刀立马,与我等决一雌雄之人未必会姓司马。”
“桓元子?”
秦璟摇摇头,仅以口型道:“桓容。”
“怎么可能?!”秦玒吃惊不小。
“为何不可能?”
“这也太……”太什么?
话说到半句,秦玒突然顿住,不知该如何继续。
“他有晋室血脉,亲母是晋室长公主!”
“那又如何?”秦璟眺望窗外,微微有些出神,“如果其母仍在建康,我尚无法断定。现下则不然。”
从南康公主离开建康之事就能看出,桓容和晋室终归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