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官家派人往姑孰送信,请你父入朝辅政。可惜你父出行不便,固辞不去。”
“没下明诏?”
“没有,仅是一封私信,未用天子印,三省一台都不晓得。”南康公主又捏两下眉心,李夫人放下墨条,以绢帕拭净双手,移坐到公主身后,替她轻轻揉着额角。
这样的情形,桓容见了不是一次两次。
起初还有几分不自在,如今已能淡定以对,安然处之。
“官家重病,迟迟不立皇太子。如今一边送出金印,一边秘召你父入京,难保是什么心思。”
南康公主靠在榻边,唇边的笑意更冷。
“且看吧,不用多久,台城和建康都会乱起来。”
思量可能出现的情形,桓容不禁心头发沉。
如果没有金印之事,他大可以置身事外,全当看一场大戏。等到几方势力力气耗尽,再背靠幽州伺机行事。
可惜时不待人,留给他的时间太少。
本想囤积粮甲兵器,大量征召州兵,进一步壮大实力。自此手握钱粮人丁,纵然不能马上入主建康,也能割据一方,立于不败之地。
哪料想,计划没有变化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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