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福的性子终有几分随你。”
“陛下,”徐淑仪靠在榻边,举起绢帕擦着司马昱的嘴角,“阿女不在建康,妾陪在陛下身边。陛下在,妾什么都不怕。”
“若是朕……”司马昱迟疑了一下。
“妾和陛下一起。”徐淑仪娇颜带笑,美眸含泪,“陛下身边的位置是阿姊的,妾不敢争。只求能给妾一个地方容身,哪怕是墙角也好。”
“你啊。”
司马昱长叹一声,徐淑仪靠在他的胸前,喃喃道:“不怕陛下笑话,妾怕过许多,如今却是什么都不怕。只求陛下怜惜,能下一份旨意,待到那一天,赐妾一觞酒,许妾穿上夫人衣裙,让妾能生生世世都陪着陛下。”
尾音落下,徐淑仪合上双眸,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,浸透绣着龙纹的薄绢。
幽州,盱眙
送出为司马奕求情的表书,桓容不敢有丝毫放松,接连召贾秉荀宥等人商议,并给盐渎送去书信,叮嘱桓祎,一旦有建康不稳的风声传出,绝不要轻举妄动,务必听取石劭建议,守好盐渎,莫要让他人趁机钻了空子。
“明公不宜此时入建康。”荀宥正色道,“纵有诏书金印,终究根基尚浅,无法服众,极可能为他人做嫁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