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王坦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喉咙间似堵住石子,嘴里更有一丝苦味。
“罢。”
桓温不应召入朝,短时间内,郗愔有七成以上的可能继续按兵不动。这对建康乃至台城都是件好事。如能把握时机,必可劝官家立下皇太子。
只不过,真要立两个奴婢所出的皇子?
王坦之锁紧眉心。
东海王固然不可,武陵王、梁王、淮陵王皆有后嗣,且为王妃和夫人所生。生母虽非高门,到底是士族女郎,从哪个方面看都尊贵过昆仑婢所出的奴子。
然而,褚太后的意思,不是司马曜就是司马道子,势必要立其一。如果另举他人,时间来不及是其一,另一方面,宫中和朝堂必将有一番拉锯。
王坦之深深叹息。
忆起同谢安的长谈,阵阵酸楚涌上心头。
为家、为族、为国、为民。
西院中,司马道福见过幽州来人,命婢仆撤去屏风,想到对方话中的暗示,用力攥着衣袖,很有些举棋不定。
正想叫来阿叶商量,忽听婢仆来报,“殿下,二公子来了。”
“他来做什么?”
司马道福皱眉,刚想说不见,桓济已大步走进室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