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见梁州兵捧着包子不动嘴,干脆将蒸饼也递过去,抢过对方的应硬饼,撕开泡在汤里。
“使不得……”
“使的。”伙夫咧开嘴,“桓使君没到幽州时,日子可不像现在,常是饥一顿饱一顿,饿肚子的时候多,能吃上半个硬饼都不容易。”
硬饼泡在汤里,勉强能入口,咬一口仍是咯到沙子。
伙夫呸了两声,看向蹲在身边的同乡,道:“不是握手,一样都是拼命,看看桓使君,再看看……唉!”
话不用说得太明白,梁州兵已然沉默。许久方叹息一声:“说起来,杨使君是个好官,镇守梁州这些年,总能保得一方安稳。日子难些总比丢掉性命要强。问问北边逃过来的,那都是些什么日子。”
“要不是南郡公,关中可还在氐贼手里。”一个幽州兵嘟囔一声,插嘴道,“再说了,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。桓使君没到幽州前,州内是个什么样子?连梁州都未必比得上。现如今,谁不知盱眙繁华?”
“行了,少说几句。”伙夫拦住话头,将州兵打发到一边,“兄长别介意,他年纪小,说话冲。”
梁州兵摇摇头,扯扯嘴角,在伙夫的执意下,拿起包子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