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了桓敬道。”
五个字在耳边回响,杨广瞬间表情阴沉,紧紧盯着谋士,眉间拧出川字,久久不发一语。
“怎么,郎君还有顾虑?”文士道。
“顾虑?何止是顾虑!”
杨广连声冷笑,回身坐到文士对面,一字一句道:“吕延,你莫要仗着有几分才干,跟着王景略学过几天兵法,就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,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。”
“郎君何出此言?”被当面讥讽,吕延丝毫不以为意,更没有半点怒气,依旧面上带笑,语气没有任何变化。
“何出此言?”
杨广猛地握拳捶在地上,似一头凶狼般盯着吕延,恶狠狠道:“杀了桓敬道?说起来倒是轻巧!不提如何下手,单是我杀了他后是何下场,能不能平安走出梁州城都未必可知!什么封爵,什么拜官,不过都是笑话!”
人死了,要官爵何用?
“郎君误会了。”吕延叹息一声,解释道,“王丞相视郎君为英雄,实是诚心招揽,岂会让郎君白白送死。”
“哦?”杨广满脸不信,手又按在剑柄之上,阴沉的盯着吕延,道,“开口就要我杀了桓敬道,不是白白送死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