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声道,“阿嵁,如果你不起心思,阿峥未必会与你争。但你一错再错,同兄弟生出嫌隙。”
“记住我的话,有今日,不是旁人之故,全在于你自己!”
说完这番话,刘夫人命婢仆唤来医者,仔细询问一番,着人下去熬药,“亲眼看着郎君喝下去。”
“诺!”
自始至总,刘媵没有开口说话。
直到秦玖被送回内室,刘夫人转身离开,才上前两步,托住刘大夫的手臂。感受到掌心冰凉,心中难免酸楚,用力握住刘夫人的手腕,低声道:“阿姊,你要是累了,就靠着我。”
刘夫人没出声,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“阿姊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
两人穿过廊下,刘夫人的脊背依旧停止。
长袖被风鼓起,漆黑的双眸愈发坚毅,酸楚和脆弱全部深埋心底。
宁康三年,元月
商妥诸事,定下契约,桓容准备启程南归。
天未亮,营地已是人喊马嘶。借着火光,州兵开始拆卸帐篷,厨夫埋锅造饭,营外的栅栏被一根根拔除,安排在营地外的长安百姓主动帮忙,帮着收拾一些零碎的东西,整理起来,归并送上大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