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取下发上金钗,一把拉起秦玖,将金钗塞-进他的手里,五指合拢,反手一送,锋利的钗直抵秦玖喉间。
“不想活,只需用力。”刘夫人道。
“阿母……”
“你枉读诗书,忘却祖训,不知祸起萧墙,竟想同室操戈!”刘夫人一字一句道,“大丈夫如何立世?你全都忘了!”
“秦氏历代先祖为何血染沙场,你也忘了!”
“你的大父、伯父和叔父是怎么死的?刘氏坞堡是如何毁灭?你得庶母和庶弟是如何亡于贼寇箭下,你全都抛在脑后!”
“秦玖秦伯琼,你还记得什么?你还能记得什么?!”
秦玖满面涨红,继而又变得一片煞白。
“阿母,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什么?没有联合胡贼,意图害你的兄弟?”刘夫人声音更冷,“是,你的确没有同贼寇联合,但你知情不报,坐视不理!你放任贼寇,险些害你兄弟性命,与同谋又有何异?”
秦玖讷讷无言,脸上全无半点血色。
“阿子,你如何会走到今日,心里还不清楚?”刘夫人收回金钗,盯着秦玖,“换做早年,我必会抽你一顿鞭子。但你已经成-人,有儿有女,我予你颜面,让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