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永庆正想着往事,程氏推了他一把,怨念道:“怎么,姐姐去了好几年了,你还是放不下她?”
方永庆苦笑,孙氏活着时自己也没怎么恩爱与她,她过门不过一年暴毙身亡,死因有些蹊跷,自己也懒得去查,并且仗着候门的权势把想要讨个说法的孙府给压制住,自己什么时候将她放在了心上?程氏真不是省油的灯,太能胡搅蛮缠了!
他手支在桌子上,撑着头,闭着眼倦倦道:“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牵挂的?我不将你扶正,是因为你娘家。”
方永庆说完,没了胃口再吃晚饭,站起身来,走了出去。
程氏一听,脸色一黯,整个人迅速蔫了下去,她娘家在她出嫁一年之后,父亲犯了贪墨重罪,父亲、兄长都流放至岭南,后因水土不服,染了瘟疫,客死在了异乡,整个程家因此也彻底完了。
她不由自嘲一笑,娘家还未倒势之前,方家就很瞧不起自己,现在娘家垮掉了,自己还要求扶正,简直痴人说梦!
她回过神来,追了出去,一把扯住方永庆的衣袖,悲愤道:“妾身娘家虽然没了势,但妾身与你有着十余年的夫妻情份,这十余年的韶华竟换不来一个正室的名份吗?”
方永庆回头,见程氏脸上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