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氏牵着凝烟跟在最后,那张小人得志、幸灾乐祸的嘴脸看了叫人心生厌恶。
燕倚梦已跪在了地上,磕头道:“燕倚梦给老夫人请安。”
老夫人连看也不看她一眼,在榻上坐下,将若谖搂在怀里,犀利的目光威严的扫过众人,暗沉着脸色问:“是谁准许你们让这个娼妇带若谖的?没听说近朱者赤,近墨着黑吗?我通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女,绝不能叫人带坏了去!”
程氏听到“只这一个宝贝孙女”时,描得过分细长而显得刻薄的眉毛狠狠挑起,复又缓缓落下,握着凝烟小手的力度增大了不少,凝烟吃疼,泫然欲哭地看着她。
满屋子静可闻落针声,所有的人垂着头,就连呼吸都尽量放到最轻,生怕引起老夫人的注意,自己躺枪了。
老夫人目光倏地落在许夫人脸上,静静地逼视着她。
许夫人沉默了片刻,跪在地上:“老夫人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人吧,是我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白梅扑通一声跪下,磕了几个响头,再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:“老夫人,不关夫人的事,是奴婢贪图赏银,所以……”
一直跪在地上老夫人没叫起不敢擅自站起来的燕倚梦忽然冷冷道:“都别说了!我